她清醒康健时,从不肯真正顺从他一丝,只有在神志不清时,才愿意软下那倔强的性子。
是以,他相信她是真的疯了。
这碗鸡蛋羹放了肉末、葱花、香菇丁、还剥了几颗虾仁,兰芙闻到与记忆中重合的味道,也愿意张口,三两下便吃完了一碗鸡蛋羹。
祁明昀从太医那得知她患有胃疾。
可他从未听她提起过,他左思右想,猜测是苛待她的那两个月熬出来的,她面上波澜不惊,什么都往肚里忍,就是不愿同他低头。
他那时气火攻心,以为她骨头硬,便变本加厉地折磨她,可她一个瘦弱女子,哪里会不疼。
那夜,雨打枝叶,风扣窗扉,她就躺在他身旁,同他道:她每次都很疼。这道声音如今挟风卷回,钻入他四肢百骸,敲得他眼底恍惚,挠得他心头一阵僵涩。
她既不愿低头,他当初又那般折腾她做什么。
真要将她逼死了才好吗?
碎金般的光影洒在她脸庞,她格外娴静地眨眸,如一樽石像,面无一丝神色。
“你真这么倔,是吗?”他望着她,涩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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