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芙颓唐困乏,整个人伏在桌上,耳边不断传来的纸张摩擦声,更令她垂头耷脑。
支颐咪了
半晌,手臂虚软无力,滑弹出去时差点撞翻了砚台,清亮的响动声惊得她陡然清醒,猝不及防便对上他威冷的眸光。
她匆忙起身,摒凝呼吸,困倦一扫而空,像只受惊的兔子。
“我让你替我磨墨,你在做什么?”祁明昀微睨溅满乌墨的袍角,叹道,“困了便去睡。”
兰芙睁圆眼眸,反复默念那几个溜进她的耳中的字,待确认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无误,转身绕过屏风,径直脱鞋褪衣上榻。
临近子时,祁明昀才将那堆折子批阅完,熄灯躺下时,兰芙早已入睡,被衾拱起一团,她将被角紧紧攥在手中,当做一方庇护所。
祁明昀知晓她是个倔性子,果然是背朝外侧,身躯滚到了最里面,睡着时也不忘与他隔开一道鸿沟。
他伸手揽过人往外带,兰芙睡得正沉,被他的推搡翻覆惊扰醒,茫然睁开睡眼,被人弄醒令她极其疲怠烦闷,欲强甩开他的手。
冰冷的话语贴上她温热的面颊:“你是半点记性都不长?”
昨日早上的情形涌入她脑海,兰芙顿如被雷打蔫,垂下双手,任他搂抱。他的唇贴上来与她厮/磨搅/缠,她如同被他摄了魂,呆滞任他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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