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没有一副当爹的样子,她怕他会荒废墨时的学业。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祁明昀短舒一口气,浅浅掀了掀眼皮,似未将她所提之事放在心上,“我自会亲自教他。”
“不用你来教。”兰芙语速迅疾,斩钉截铁打断他的话,掌心已离开他的额穴。
祁明昀冷下脸,眸色沉了几分:“我说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阴风逼近,下一刻便要刮至耳边。
兰芙虽惧,却毅然对上他那双漆瞳,提高声色:“墨时自己同我说过,他只想识得几个字,安稳过一生。我宁愿他同我一样庸碌无为,只求顺心遂意,也不想让你来教他,日后变成你这样的疯子。”
他是墨时的爹,她也知道,墨时的性子很像他,是以这五年,她都竭尽全力教他怜悯与善念,牵着他走向正道。
她不想看见他同他爹一样,变成一个冷酷无情之人。
“你倒还有心思来管旁人。”她的疾言厉色,反抗争辩,令祁明昀蓄势待发的愠怒早一步染上面容。
她这副身,这颗心,都只能由他攥在掌心,他们的孩子将来成什么样,又岂能由她擅作主张定夺。
他自认是他对她太好了,让她敢这样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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