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人踩了尾巴,惊得浑身大跳,拨开人群,拔足狂奔,腰间的荷包尚未系紧,坠入脏污泥水中。
她不敢朝家的方向跑,便一路跑到西街偏僻曲折的青石街,躲进一条狭隘浅窄的旧巷里。
终于停下脚步,她面无人色,惊魂犹未定,靠着破损的墙壁缓缓蹲下,将身子埋在膝头,整个人缩成一团,捂着胸口大声喘息。
“娘子,喝碗糖水吗?”
“啊!”她肩膀猛然一抖,顺声望过去,才见一位年迈的大娘在对面摆糖水铺。
她紧绷的心神渐渐放松,微弱点头,“来、来一碗。”
喝了碗糖水,她缩坐在阴暗的巷间,不敢迈出半步。
一直捱到日落西山,红霞遍天,影影绰绰的日光稀薄幽暗,秋寒趁着夜色肆意卷来,她才觉得有些冷,拢了拢单薄的外衫,尝试抽出一丝清明的神思。
五年了,怎么可能会是他。
许是她看错了呢。
墨时快下学了,她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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