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主子的性格真是古怪,譬如堂堂重臣,这数九寒天竟宁肯穿裹一件秋衣也不肯换上厚锦大氅,夜半三更竟吩咐要整换房中摆设,舍了满屋子珠光宝气,全换成穷酸朴素的柜椅桌凳。
主子虽怪,他一个做奴才的也等闲不敢妄加揣测,连忙应声吩咐下去。
后半夜府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步履散乱,直至天明时分,才按照吩咐将房中摆设换置齐全。
祁明昀望着眼前还算熟悉的屋子,终于躺下浅眠了片刻。
大清早,宫中传来消息,皇帝驾崩,吴王代为理政,悲痛欲绝,突发急症,随帝而去。
祁明昀在那件软缎衫外添了件墨色狐裘大氅,策马入宫。
皇帝的死倒不令人骇然,自吴王率兵入京,便以皇帝患病为由代理朝政,如今时机已成,新主自当取代昏聩久主。吴王年轻气盛,好色淫逸,身边的宠妃乃墨玄司暗探,他岿然不知,老皇帝一死,他的死期后脚便将至。
吴王死讯突然,消息还未传出前,归顺他麾下的主将皆被暗杀,其余人群龙无首,见吴王大势已去,只好归顺新主。
南齐的新主,一个庶妃所出的五岁小儿。
皇帝驾崩,国丧钟鸣,各方虎视眈眈。
朱红的宫墙映着一道修长挺逸的身影,祁明昀眉眼冷肃,衣摆带起凛冽风霜,一步一步登上玉阶,放眼眺望宫墙,殿宇深宫气势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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