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的恨意从未消散。
懵懂无知的黄口小儿,他留他一命,让他坐了这个帝位,他却总想着要来杀他,不自量力且愚蠢至极。
他走出殿外,寒风吹开衣襟,清长孤影晦暗幽渺。
出了宫,马车径直去了文渊殿接墨时,父子俩同乘一车,仍一路无话,两双极其相似的黑眸中蕴藏精锐的犀利,视线交汇一处,生出几丝昏暗的火星。
“今日学了什么功课?”祁明昀先开了口。
墨时置若罔闻,掀开帘子左顾右盼。
马车已缓缓停在府门前。
祁明昀出宫后便心思灼躁,头疾早已犯了起来,心情好时尚且放任墨时的轻蔑疏离,心情极坏时被一个小儿摆脸子,令他心中的暗火如浇烈酒,高炽怒涌。
他率先下了车,下人观他面色阴沉,头顶即刻如悬着一把刀,知晓此时决计不能惹得主子不快,纷纷让出一条大道,无人敢沾他身。
庄羽以常心猜测,主子再怎么发怒,应当不会迁怒小主子,见马车上仍无人下来,便欲去接小主子下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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