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疼得喊不出声来,冷不防对上一双黑眸,此人方才还清淡的眼瞳瞬间填满嗜血般的沉凛,她吓得背脊生汗,牙关打颤,怕是要做好几日恶梦。
祁明昀像是不得已碰上什么脏物,甩开她的手,女人跌坐在地,捂着脸泫然欲泣,引得亭子里的男人我见犹怜,纷纷站出呵斥:“你这人,好端端地打人做什么?”
“太过分了,人家怎么着你了,竟下此重手!”
“方才就见你鬼祟,你是哪家小子?这般狂横。”
祁明昀冷眸一扫,目光幽深可怖如发了性子的毒蛇,几个男人像是活见了鬼一般即刻闭嘴,只敢暗自窃窃私语。
雨落横塘,秋水荡漾,河水越涨越高,雨却丝毫不见要停的迹象,秋雨一下起来,拿剪子也剪不断。
朗润青山与迷蒙白雾相接处,赫然映出一道身影,只见身着玫粉衣裙的女子打着伞缓缓走来,远远望去,像是青山间缀上一朵娇妍。
祁明昀率先看到她,不顾瓢泼大雨,毅然出了亭子,直奔雨中。
众人狐疑极致,就没见过举止这般怪异之人,交头接耳起来:“下这般大的雨,这人干什么去?”
有个男人眼尖,看到远处走来的女子,一指道:“瞧前面,许是他媳妇来接他了。”
“这种人还有媳妇呢?瞧见他那眼神没有,跟要吃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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