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屹站在铁门外头,隔着铁门往里面看去,里面屋子的灯是暗的,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在里面睡觉,还是故意锁了门,回去小楼那边睡觉去了。

        但是不管那个男人今晚上在哪里睡觉,他都知道,今晚上这扇门他打不开,也进不去里面睡觉。

        萧屹知道这是那个男人故意对他的惩罚,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如果他不回来,那就以后都不用回来了。中午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是这么骂他,让他滚蛋的。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以前那个男人打他,他跑出去之后,再回来就会发现这门上多挂了一把锁,这就是那个男人对他的警告,也是那个男人对他的惩罚。

        萧屹把手里握着的锁放了下来,他的面上一片冷意,眼里却是带着火,还有失望,以及悲哀。他为自己遇到这样的父母,感到悲哀,一个离他而去,一个对他非打即骂。

        哪怕是养一条狗,养了这么多年都会养出一点感情出来。然而他知道,那个男人对他并没有半点父子之间该有的感情。那个男人把他留在他的身边,大概只是想把对跑了的那个女人的不满和愤怒,全部都发泄在他这个儿子的身上罢了。

        看了一眼关着的铁门和里面冲他摇尾巴的狗,萧屹就骑上自行车,转头就走了。

        在铁门里面摇着尾巴的大黑狗见到小主人回来一趟没有进来,又走了,大黑狗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唤声,似乎是在问小主人为什么不回家一样。

        不是它的小主人不回家,而是它的小主人有家回不得。

        或许该说,他的小主人早已经没有假了。

        从家里离开后,萧屹没有地方可以去,他最后又回到了在许晏宁住的地方的楼下,把自行车停在花圈的旁边,自己在花圈的边上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