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远去的意识慢慢回到身体里的时候,许宴宁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的声音,这道声音听着很是熟悉,接着一只带着微凉的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好像有点退烧了,没刚才那么烫手了。”女人用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到儿子的体温好像是下降了。

        许晏宁睁开眼睛,就见到一张往下看他的脸。他认出了这张脸的主人,正是他的母亲白小荷。

        女人看起来还很年轻,大约只有三十来岁的年纪。身上穿着淡蓝色的碎花连衣裙,一头长发卷成了波浪状,前面留了齐刘海,头上戴了一个同色的波点发箍,未施粉黛的脸却也十分的好看。

        “宁宁你醒了啊,你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好一点了?”白小荷见到儿子醒了过来,心里提着的担心才放了下来,说儿子:“你今天可把我吓坏了。”

        “身体不舒服怎么也不跟妈妈说一声啊?要不是我去喊你起床上学,都还不知道你生病了。”白小荷想起今天发现儿子自己一个人发烧躺在家里头,要不是她发现及时,都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情况了。

        白小荷的职业是一名小学老师,她现在教的班上就有一个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学生,那个学生两条腿都坏死了,不能正常走路,上下学都是家里的大人送来和接回去的。她对这个病不是太了解,只是听学校里的同事说那个孩子是小时候生病,家里没有及时送医才导致的那么严重的情况。所以从那以后她就特别的害怕家里的孩子发烧感冒,担心自家孩子也遇到那种不好的事情。

        女人听似抱怨的话里,带着对孩子的关心,还有对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孩子生病的自责。

        许晏宁静静的看着正在说话的女人,记忆里的那张包含风霜的脸与眼前这张还十分年轻的脸庞不断的交错,最后定格在眼前这张年轻的脸上。他看着女人张张合合的嘴,并没有听进去女人在说的话。

        此刻他的脑子和思绪十分的混乱,满脑子都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地方。

        他明明记得,他自己把刀子插进了心口这个地方的。他想,他应该是死了的。难道是死了后,还会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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