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恪清命手下的人清理掉了花园里所有的玫瑰,一律换成了别的花卉。
蔷薇,百合,铃兰,鸢尾,什么都行,只要不是玫瑰就行。
但在下达这个命令的前一天晚上,他独自去了花园。
月色下,那丛玫瑰显得比白日里更艳丽了,微风拂过,花瓣舞动,娇艳妖娆的红鬼魅得惊心。
三天前,也就是在这片玫瑰丛之间,虞潇杀掉了那名据他描述出言不逊的青年,并将被青年的血溅脏的那支玫瑰摘了下来,送给了他。
那一瞬间冷恪清动了杀心,他觉得虞潇僭越得太过了。
那个人怎么敢对他做出那样轻佻的举动,近乎于明目张胆的告白。
换了常人会为之感动,但他冷恪清是谁,从尸山血海厮杀出来的恶魔,从不为任何人心软。
而送他玫瑰这个行为,在他看来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是想要压他一头占据主导地位的星暗示。
简直是狼子野心。
但冷恪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他坐在秋千上,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支玫瑰,指尖捻过花瓣上残存的血迹,须臾,用了狠劲甩了虞潇一巴掌,虞潇唇角溢出鲜血,依旧规矩跪着,抬眸望向他。
当时那个眼神太过晦涩难谙,冷恪清说不清那是怎样一种情感,既像委屈又像控诉,却都溺在深不见底的一往情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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