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边还真是从来不缺男人。”玛尔斯平静地望着凯森的背影,“他是不是也被你迷住了,为你去死也心甘情愿?”

        希恩保持着缄默,非常熟悉地打开贮放医疗箱的柜子,又从书架上取下酒瓶。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加冕为王,玛尔斯的寝宫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他提着箱子和酒走回床边坐下,开始为玛尔斯处理血涌不止的伤口。

        “我不喝酒。”玛尔斯说。

        “这是清洁伤口用的。”

        一只手靠了过来,玛尔斯的喉头不由滚了滚,他不自然地将头偏向一边,衬衫领口的纽扣已经解开了两颗。他的目光望向阳台上倒地不起的人影,内心里涌起了有些复杂的情绪。

        显然,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还没有察觉到刚刚被枪|杀倒地的人是谁,这样的场景让玛尔斯感受到有些荒唐,有些可笑,还有一些感同身受的悲伤。

        爱,是对人最大的不公。这可能是玛尔斯目前最深刻的体悟。

        你为了某个人豪赌上疯狂热烈的一生,而那个人对你沦落到穷困潦倒的下场却一无所知。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深陷爱河之中,却又孤身沉溺更可悲的事了。

        身侧的人帮他褪去衣服,擦拭去身上的血污,虽然酒精滴落在伤口上,像是在他肩上又狠狠砍了一刀,但玛尔斯感受到了无法理解的安心,男人的一举一动天生带着让人信服的气场,有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回到了什么都没发生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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