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再次响起,表演如期谢幕。

        玛尔斯怔在原地。他觉得耳边一片空白,什么情绪也没有。他想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一定是做梦,不然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一分钟之前他甚至都还有着改变结局的能力,一切都应该按着他规划的步骤进行才对。希恩身上是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他很清楚这一点,所有他才会无视拉斐尔的所作所为,装出一副被母亲压迫无可奈何的模样,默许这场绞刑的发生。他当然想相信一个人,可这不容易,他必须小心翼翼。他承认自己是一个狡猾的人,一个胆小的人,可君王就是这样啊,不然他该怎么坐稳在宝座上?这是为王的生存法则啊!

        道理是道理,但是他唯独忘了自己还没做好失去所爱的准备。

        玛尔斯盯着绞刑架,犯人的尸体还挂在那里。几分钟过去了,颈椎一定会断裂,死因大概是窒息……人一定是没有救了。

        他终于感受到了难过,麻木和疼痛充斥着全身。他想蹲下,想发泄,想流泪,可周围都是他的臣民,他没法做出任何纾解自身痛苦的动作……不仅如此,他应该露出微笑,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意气风发地发表一长串的慷慨陈词,再博得一众好感与人心才对。

        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完美的“王”之间还有很大差距,光站在这儿就已经是在硬撑了。

        “看来没有鱼上钩。”拉斐尔忽然开口,“他是清白的。”

        “你认为这个结论还有什么意义吗?”玛尔斯盯着拉斐尔,“你夺走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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