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站在光明神像下,平静地望着坐在教堂长椅上的皇兄。

        他原本是打算在圣哥林教堂做完晚间祷告在离开,结果他的皇兄已经提前一步来这里等待着他了。其实拉斐尔有猜到玛尔斯皇兄会来找他,只是没想到会对方这么迫切,毕竟今晚的宴会他中途缺席先展开了行动,完全没有知会对方一声。

        教堂内一片死寂,他们没有点燃蜡烛,唯一的光源来自玫瑰窗外的圆月。

        “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幸好你一点也没变,始终保持着早晚祷告的习惯。”玛尔斯的脸色隐藏在深沉的阴影中。

        “习惯是世间最难改变的东西,特别是从小养成的。”拉斐尔说,“每个人都是不变的。”

        “我不这么认为,人是可变的。要是永远一成不变,那只能说明你毫无进步可言。”玛尔斯皱着眉说。

        “但在神明眼中,一切的变化微乎其微。”拉斐尔淡淡地说,“可以等于没有变化。”

        玛尔斯的嘴角下撇,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眼前的青年讨论这种有关人生哲学的内容。他们不可能达成共识,因为他们的思维根本就不存在一个层面上。

        用教廷那些疯狂崇拜者的话来说,他这位兄弟的精神已经无限贴合神明的意志了。

        拉斐尔,寓意为“带来治愈的光辉使者”,这个名字本身就缺乏人情味,一听上去就充斥着冰冷浓郁的宗教色彩。而他的父亲将自己的儿子命名为拉斐尔,显然是有拉拢讨好光明教廷的意味的。

        拉斐尔是纯真的皇室血脉,但他更像是神的孩子。他出生没多久就被赞格威尔主教接走,此后就一直跟随在教皇的身边成长……虽然也会抽空回皇宫但次数几乎屈指可数。所以从某种角度看,教廷更像拉斐尔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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