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指责刀子一样，将裴霁的那点子私心化开，任由里头恶毒的脓血一股一股的淌出来。再和上傅启忱嘲讽的笑意，直让他觉得自己胸口被戳出个洞，在烈烈冷风里彻骨生寒。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傅启忱坐直了身子，抬手捏在手边的咖啡杯上，“我记得你父亲的公司最近好像出来了一些资金问题。你要是不肯说，我不介意让你父亲，来求我。”
这便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裴霁心里一颤，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隐瞒的余地，便只能实话实说。
“是闻婓，”深吸了口气，裴霁终于吐露出来，“他跟我说，只要我当众跟老师告白，公司里肯定会闹起些流言蜚语，倒是你就会和老师离婚，这样我就可以……”
最后那半句话，裴霁觑着傅启忱的脸色，没敢说下去。
是闻婓。
傅启忱皱了下眉，对这个结果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不是怀疑这个结果。
他就是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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