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克里安睡下了,睡着之前想起自己似乎还惦记着什么有点儿重要的东西,但被柔软的被子轻轻盖住的瞬间,困意汹涌而至,他顷刻间便进入了梦乡。

        留下阿比查一只虫握着烘干仪站在原地。

        半晌,阿比查把烘干仪放在了洗手台上,关上了浴室的门,清洁仪的倒计时还剩三分钟。

        他就静静地靠在门上等着三分钟结束。

        叮—

        清洁结束,他把里面的衣服取出,叠好,开门出去放在了床头柜上。

        折回来关上门,脱干净身上的衣服,放进清洁仪。

        一系列动作流畅的好像做过几百遍。

        清洁仪需要二十分钟清洁完毕,这大概是阿比查动作最缓慢的一次洗漱,他甚至像克里安那样用烘干仪慢慢的吹干自己的头发,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用烘干仪吹头发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他雌父还在的时候吧。

        等他全部收拾好,清洁仪早就结束工作,他拿出衣服规规矩矩的穿好,走进卧室,躺到了床的另一边,床不大,甚至有些小,他和克里安都平躺着,肩膀之间就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

        虫族的房间隔音向来很好,基地也十分的安静,阿比查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仿佛只剩下这个房间还有身下的这张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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