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冷淡的回答,阿比查看着他眼里的戒备,有些莫名的难受,他安静的离开了浴室。

        浴室里克里安同一个动作保持了很久,最后还是把湿漉漉的衣服塞进了清洁仪,也不管这个东西能不能洗湿衣服,启动清洁也离开了浴室。

        公共舰已经驶出了朵伽星的区域,克里安路过时瞥了一眼窗外,即使十分的震惊与好奇,他还是假装无事般的回到了沙发旁坐下来,心里反复回味刚才看见的那幕。

        黑,无边无际,仿佛要吞没一切的黑暗,空旷,只有零星几个发光点,孤寂,他看见空中漂浮着的不明物体,不多,在这一片无垠的黑暗中显得十分孤独,莫名的,透过那片窗户,他好像看见了独属于阿比查的精神域。

        即使他还未进入到当中,也没有探查过其他任何一只虫的精神域,不确定雌虫的精神域是否会给雄虫一样的感受。

        阿比查坐在了斜对面,像一直以来的那样沉默,端正的坐着。

        眼睛没有聚焦,可只要你一同他讲话,那双眼睛就会认真的看过来,注视着你的眼睛,即使主虫还没说一句话做出一个动作,就给了虫难以言喻的安全感。等他发出不疾不徐的沉稳的声音,就将被引诱着放下所有的戒备,毫无所觉的交出所有信任。

        漫漫长夜,克里安不知道该如何度过,四周静悄悄的,让他感受不到一点儿时间的流逝,等他回过神时,不知道已经注视了阿比查多久,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克里安焦躁的心情又平静了下来,或是因为雏鸟情节或是因为阿比查本身的魔力,他有一刻竟然想坦白一切,告诉对方一切真相,他不想在这只雌虫面前做伪装,一点儿也不想。

        他忽然想起以前,不,半个月之前自由的生活,没有认识的人,也没人认识他,他可以毫无负担的放下所有,展现最真实的自己,可到了这里他却被迫穿上最坚硬的盔甲,戴上最厚的面具,伪装自己的一切,在林子里濒死的绝望和在医院病房的提心吊胆好像就在昨天,只有在阿比查的面前,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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