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担心贾珠,之前贾敏已经从儿子的只言片语里听出了侄子对这一次秋闱的期望,这下子他该有多失望啊。
他连病好都等不了就离开了金陵,是不想再待在伤心地吧?
贾敏想要劝劝他,但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她先提笔写给贾政的信,让他宽慰宽慰贾珠,不要给他压力,写完了贾敏才给贾珠写了一封信。
他还年轻,才十七岁而已,再等三年也才二十岁。
这在参加秋闱的读书人中还是比较年轻的。
参加科举的人,极少有人全都是一次过的。
这个道理贾敏懂,贾珠也懂,但有的时候情绪上头,容易钻牛角尖。
贾珠是对自己失望了,当初表弟是劝过他要注意身体康健的,还跟他说了别人因为生病无法参加考试的例子,没想到他当初把这话当做过眼云烟,一转眼自己也成了例子之一。
他回到京城,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他的病也没有好全,拖拖拉拉的,在身体精神的双重打击下,贾珠还敏感的察觉到了父母对他态度的轻微改变。
他们没有责骂他,只让他养好身体,但他有眼睛,看出了他们脸上勉强的表情,还有眼睛里遮掩不住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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