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送我的?”

        这一桶饼干要她妈妈十天的工资,林思危说送就送她了。

        陈雅芬看着桌上那只曾经属于自己的旧茶缸,心中感叹,林思危穷是真穷,大气也是真大气。

        拿走半桶饼干,林思危把最容易受潮的桃酥塞了进去,又将其他零食都放回网兜,锁进了铁皮柜。

        宿舍里的铁皮柜一人一格,带锁,是唯一能防老鼠的东西。

        这些都是顾洽的心意,她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老鼠”。

        至于床上两大包衣服,晚上再整理。现在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足够时间去实践中心研究一下锤子的事。

        技校的课程安排比较宽松,实践中心又是整个粮校课程安排最少的部门,如果老师散漫的话,一周来上三天班就足够了。

        但吴山海不是这样的人。

        他喜欢泡在实践中心,因为这里不仅有钳工车工这些基础实践场地,也有发酵等设备。

        虽然不当工程师好多年,吴山海爱琢磨的性格还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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