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想一想那即将到来的修罗场,白檀就一阵头疼,陆乡适时半搂半抱地带着白檀往里面进,取笑道:“走走走,哥手艺可好了,等会给你按摩按摩。”

        第二天早上,白檀等人起床洗漱过后,简单吃了些包子,就在汪有福的带领下,来到了村子东北方向的花神庙。

        说是庙宇,其实不过是两间房大小,呈长方形横陈在平地上,背靠着一个陡坡,周围环绕着层层叠叠的花木,极目可见稍远处苍苍碧海。

        花神庙已经十分残破了,匾额和楹联都有虫子蛀蚀的痕迹,再加上此地潮湿,腐朽速度也比别处快些,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是打扫得非常尽心,里里外外几乎看不到尘土,石像面前还细心地供奉了新鲜水果、两瓶插花。

        村里的男男女女都集合在此,穿着最体面的衣服,以家庭为单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在汪有福的提示下,齐刷刷地跪拜花神娘娘,闭目送上诚心的祝祷,再有德高望重之人,代表所有村民献上一柱清香,也就完成了祭祀仪式。

        蒋南娜嘟囔了一句:“搞什么,连个唱歌跳舞的表演环节都没有,就这儿也算是重大节日,一点看头都没有。”

        村民们都在神情肃穆地行跪拜大礼,花神庙附近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即使蒋南娜说话时有意遮掩,还是被距离她最近的几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当下个个对蒋南娜怒目而视,表情不悦,憎恶她亵渎神灵。

        一束冷冰冰、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盯着蒋南娜,像是滑腻腻的毒蛇,冲她吐露致命的猩红蛇信。

        蒋南娜被骇了一跳,直到此时此刻才注意到,花神庙台阶前的桂花树下,还站了一个身形佝偻,矮矮小小的枯瘦老太太,对方老态龙钟,举止蹒跚,行动颇不便利的样子,想是也为着这个原因,才没有随众人一起参与祭典。

        但这老太太望向蒋南娜的细小双目中,却流露出十足的恶意。

        蒋南娜不自在地说道:“那个老婆婆怎么回事?干嘛一直盯着我看?眼神还那么可怕,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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