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饱喝足,相安无事,白檀从旅行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翻看,狼孩就蹲在地上,模拟着追捕野兽的动作,在山洞内扑腾来扑腾去,一会儿不得安静。
白檀看书累了,中途停下来休息时,注意到狼孩嫌弃衣服碍事,又脱了个精光,海藻般的长发乱糟糟地纠缠着,随着狼孩的动作来回摆动。
狼孩明显是讨厌散乱状态的长发,时不时往后甩一甩,偶尔还会伸手扯一扯,试图将头发扯断,却因为没个轻重,一个不慎就弄得头发生疼,呲牙咧嘴地闷闷咕哝几声。
白檀瞅着好笑,又有一丝对弱小孩童的怜悯,招了招手笑道:“唔,你来一下。”
在白檀的再三催促下,狼孩大致明白了他的用意,磨磨蹭蹭地挪过来。
头颅是一个人致命所在,除非关系特别亲密,否则通常不会允许他人触碰,白檀拿出用来捆扎绳子的皮筋,先是好言好语地同狼孩聊了几分钟,慢慢消除对方的警惕性。
狼孩大概是没把白檀这种细胳膊细腿的弱鸡放在眼里,对他的看管也比较宽松,白檀试探着抚了抚狼孩的头发,以指作梳,一绺儿一绺儿的打理通顺,遇到结成疙瘩的地方,就极有耐心地一根根抽离出来。
这项工作可不简单,不但考验人的眼力耐力,手上还要有一定的巧劲,否则非把人薅秃噜了不可。
幸而白檀学的是文物保护,其中也涉及鉴定、修复、保养等环节,眼神犀利敏锐,手指纤细灵巧,上手很快,几分钟后就驾轻就熟,速度越来越快。
最终白檀用了大约一个小时,将狼孩的头发梳理成马尾,拿皮筋扎好,前后端详了一番,拍掌道:“好了,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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