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的种种顾虑,白檀丝毫不知,他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睛就觉得腰酸背痛,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再一看左脚,好么,脚脖子早肿成了发面馒头!

        说来也是,都被捕兽夹子伤到了,还不肯老老实实地休息,大半夜折腾着烤山鸡、洗冷水澡,身体理所当然要提出抗议,没有一命呜呼已经是侥幸啦。

        白檀吸了吸鼻子,闷闷地不透气,他四肢酸软,一脸生无可恋地横在干草堆上,“果然,幼儿园阿姨的活儿,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正唉声叹气,反思人生呢,就见得狼孩叼着两只山鸡走进来,一股脑地都丢在白檀面前,冲着他呜呜叫着,还作势把他往外面拉。

        白檀想了一下,明白了狼孩的用意,笑着同他道:“大清早就吃烤串,你也不嫌腻得慌。”他这会精神头不好,懒得动弹,特别冷酷无情地驳回了狼孩的申请。

        狼孩呜哇呜哇了半天,实在拗不过他,垂头耷脑地走了。白檀以为事情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谁知这狼孩学习能力极强,见白檀不愿意出力,干脆自己从他旅行包里翻出来打火机,按照白檀昨天晚上的步骤,有样学样地烤肉吃,还特别聪明地把盐巴、胡椒粉也洒了上去,争取一丝不错。

        白檀躺在山洞里,听得狼孩跑进跑出,忙得不亦乐乎,大概也猜到了他在做什么,想着自己没来之前,狼孩连带血的生肉都不知道吃过多少了,即便现在初一上手,烤得糊了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归是吃不死人。

        这么一想,白檀也就坦然了,眯着眼睛小憩。

        狼孩倒是个有良心的,自己饱餐之后,见白檀一直缩在那里安安静静,一副快要死掉了的样子,就把剩下的小半块鸡端到白檀面前。

        捉来的两只鸡,一只留着稍后吃,一只架火烤了,狼孩想着自己山洞里的那人,没敢放开肚皮多吃,有个半饱就停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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