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暮雪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一眼,“你很不错。”能在他手下走过几招的人,在江湖上绝不可能籍籍无名,而这仅仅一招也能看出不少端倪,

        云隐不卑不亢地说道:“少庄主说笑了,一个瞎子,眼睛废了,耳朵手脚,总要比别人灵敏一些。”

        关暮雪挥手让他退下,自己来到裁云阁廊下,白檀已经就寝,他不便进内室,只在客厅略坐了一会儿,隔着屏风听那清浅平稳的呼吸声,觉得安心不少,放下礼物离开了。

        再说杜叔,他如今年近八十,身体状态明显不比从前,精神头也是时好时坏,白檀让人收拾了一处干净安静的院落,让小厮认真伺候着,供他养老。

        现在这个时辰,杜叔早已睡熟,关暮雪照例过去看望了一眼,然后去寻荀香墨喝酒。

        岁月不饶人,往昔斯文清俊的长衫医者,现在竟然蓄起短须,眉梢眼角也染上了风霜颜色,却还是伶仃孤苦的一个人。

        灯光细微一晃,伏案钻研药方的荀香墨抬起头来,和蔼道:“少庄主回来了?”

        关暮雪随意择了处椅子坐下,随手拿起圆桌上一白玉瓷瓶,斟了一杯,轻轻一嗅,果然是酒非茶,“赫连煜来过了?”

        这些年每每赫连煜大张旗鼓地来求娶白檀,荀香墨好像都毫不例外地要大醉几回。

        荀香墨笑容一滞,“年年不都是如此过来的么?总是贼心不死。”他说到“贼心不死”四字时,神色有些快慰,又带着些自嘲,究竟是说人,还是说己,着实值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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