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关暮雪刚刚练习完一套剑法,端端正正地站在台阶下,仰视着白檀道:“姑姑的意见呢?”

        白檀歉意道:“关家祖传的剑法、刀法太过高深,难免引人觊觎,打着指点你的幌子,其实想要据为己有。说起来也是难过,我和杜管家不通武艺,荀先生、章英雄,跟关家路数不同,所以,阿雪啊,在这件事上我们谁都帮不了你,还须你自己努力,不可贪图捷径。”

        想着这瘦瘦小小的五岁孩童,以后就要一个人摸爬滚打,跌跌撞撞地摸索前行,白檀心里很不是滋味。

        关暮雪惯常没甚表情的小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像是得到了钟爱的玩具,“谢谢姑姑。”他虽年幼懵懂,却也晓得那些人不怀好意。

        什锦楼和快味斋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每天,少则八|九十,多至一百多位食客,好歹有了一笔进账,白檀紧接着又大刀阔斧地整改了关家名下的绸缎庄、水粉铺子,眼看着摊子是越来越大,投进去的资金也更加庞大,何况鹤闲山庄还欠了一屁股债务,那些讨债的掌柜们每天都虎视眈眈,生怕白檀带着关暮雪卷铺盖跑路。

        白檀贫穷得快要窒息,眼巴巴地盼着武林大会的到来,好狠狠赚上一笔。

        丹枫迎秋,金菊初绽,转眼又是一年中秋佳节。

        自打进入八月,姑苏城里便陆陆续续迎来不少江湖人士,有一身劲装短打,手持双刀、或肩扛铁锤的;也有拿着拂尘,道袍纤尘不染的;还有长衫磊落,看似文质彬彬的;更有那一脸彪悍匪气,生人勿近的。总之,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城内一日热闹过一日,大家也不是傻子,看到这么多生面孔,猜到最近怕是有大事要发生,非但不害怕,反倒十分好奇,跃跃欲试。

        论起来也是鹤闲山庄的功劳,自先祖定居于姑苏城外,就对此地百姓多加庇护,历代庄主大多是博爱仁善之人,关博在世时,更是定下“凡在鹤闲山庄内,任何人不可肆意对普通百姓动手”的规矩。

        因此,听说武林大会一事,除了害怕,众人更多的是兴奋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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