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香墨为关暮雪切了脉,又细细询问了事情经过,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半是自责,半是无力地说道:“少庄主的情况,迥异于一般病痛,属下不敢随意行针用药,《炎魔心经》太过古怪霸道,若是一个不慎,反而有害无益。”

        关暮雪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这些他都知道,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拗不过荀香墨的一番好意,减少对方的负疚感罢了。

        书房内的氛围一时有些沉闷,荀香墨沉思片刻,仍然不得其法,沮丧地说道:“是属下无能,属下没能照顾好少庄主,辜负了夫人的期望,倘若她地下有知,一定会更加怨怪我。”

        关暮雪却道:“不必如此,生死自有天命,既然无力挽救,只好坦然接受。”

        荀香墨苦恼地扯着头发,神经质般,翻来倒去地说道:“不,不行,夫人一定会怪我的,想办法,要想办法……”

        末了,荀香墨竟然异想天开地说道:“啊,要是能看一看《炎魔心经》,了解它如何运行,如何克制化解就好了……”

        这一点,关暮雪也早就想到了,只是此功法来源蹊跷,曾被江湖各大门派联手销毁过,不曾留下抄本,唯独圣天教侥幸将其保留了下来,并成为不传辛密。

        当初,关暮雪甫一确定文言明学了《炎魔心经》,就猜测过他与圣天教的关系,也有心顺藤摸瓜,寻根究底,可惜,往昔因为雪夫人的存在,圣天教与鹤闲山庄结了不小的梁子,赫连煜更不是什么宽宏大度的人,向来睚眦必报,怎么可能会帮他?

        甚至于,关暮雪心底隐隐有种感觉,文言明之所以能得到《炎魔心经》,或许本就是赫连煜故意纵容,否则,《炎魔心经》多年来一直招人觊觎,无数心思不纯之辈趋之若鹜,为何只有文言明成功了?

        赫连煜明知道文言明视他关暮雪为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还如此作为,当真其心可诛。

        相对默然的两人未曾注意到,白檀方才就静悄悄地走了进来,将荀香墨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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