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赫连煜如同活在地域中,再也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雪夫人离开人世,仿佛把他的心也直接带走了。

        毋庸置疑的,赫连煜挚爱雪夫人,可是她死得那样惨烈,尸骨无存,又让他每每想起,都无一例外地痛彻心扉,有苦难言。

        醉生梦死的间隙,赫连煜偶尔会获得片刻的清醒,这些时刻对赫连煜来说,形同酷刑,讽刺着他到底有多自欺欺人。

        有时候,赫连煜甚至会油然而生一股怨恨,怨恨雪夫人的心狠,在他的生命中惊鸿一现,只寥寥见过几次面,却再也不能从记忆中抹消。

        无论他怎么死缠烂打,怎么或远或近的追寻她的身影,雪夫人似乎从未为他停下步伐,反而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态度也是冷若冰霜。

        可是,即便到了这种地步,赫连煜仍然不舍得责怪雪夫人,仍然用种种借口、解释,费尽心机地维护她,因为知道她不喜自己靠近鹤闲山庄,就连葬礼都不敢去参加。

        一腔怒火无从发泄,赫连煜只能全算在崔凤酒身上,反正,这件事他总脱不了干系,无论如何,也不算冤了他。

        赫连煜知道,关暮雪的生母就是崔家人,他与崔凤酒有着斩不断的血脉关系,多少有些避讳,不好亲自动手杀害亲舅舅,但是赫连煜不在乎,他势必要为雪夫人报仇的。

        所以,在崔凤酒为了躲避风头,离开崔家后,赫连煜立刻就对密探下达了命令,好在,最终在关暮雪等人之前,先一步找到崔凤酒。

        静默良久,赫连煜忽然阴测测地笑了,他不紧不慢地起身,缓缓踱步到崔凤酒面前,认真欣赏他死狗一般狼狈姿态,脚尖点在对方手指上,一寸寸施力。

        崔凤酒疼痛难忍,终于醒转,他艰难地仰了仰脖子,湿滑黏腻的目光,穿过凌乱的发丝,落在赫连煜身上,喉头滚动,嗬嗬几声,像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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