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担得起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本应赞一句天之骄子,可惜少年眉梢眼角蕴着几分似有若无的邪气,生生压下了那份矜贵,平添了些生人勿近的肃杀冷冽。

        白檀心头一紧:糟了,这小鬼看起来可不好对付。

        转念一想,对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虽然古人男婚女嫁普遍比较低龄化,但他未必就是来寻欢作乐的,千万不可自乱阵脚。

        赫连煜眯起一双狭长上翘的凤眸,将厅内迅速环视一遍,目光闲闲落在白檀身上。

        白衣女子弱质纤纤,团扇半遮半掩,只露出秋水般明净双眸,慢悠悠地扫过来,无意间就让大半男人酥了身子。

        不知不觉间,竞价已经追加到九千两,场内大多数人不得不偃旗息鼓,徒然看着几个富商巨贾继续角逐,恨得一个个劲捶胸顿足,扼腕叹息。

        绸缎商张百万咬牙坚持:“九千五百两!”

        向来吝啬小气,素有铁公鸡称号的酒肆老板也难得大出血,青筋毕露地喊道:“九千八百两!”

        尚书公子家的三公子抛却一贯的风雅气度,折扇一丢,满脸狰狞道:“一万两!”

        吃瓜群众瞠目结舌,无不哗然,整整一万两雪花银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得出来的,他们纵然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做梦都想一逞兽|欲,但盘算盘算身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厅内一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尚书公子赤红着眼睛,紧张兮兮地问道:“还有谁?还有谁?还有没有追加的?”众人默然不应,有人气不过,也只是小声嘟囔道:“哎呀,便宜这个臭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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