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衫姑娘手绢一甩,偷偷翻了个白眼,“罢么!还真当那个窈娘是天下第一了不成?倚仗着她就三番两次欺压我们芳菲阁,红绡我是拿不出手的,但咱们阁里新来的这位,真个是神仙天人一般,窈娘便是给她提鞋也不配!”
同行是冤家,红绡的话未必没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众人虽觉得不能尽信,但听完之后,也不禁心旌摇曳,想入非非。
无论如何,总要等见到那人,才可识得庐山真面目。
二楼某处轩窗悄然支开了一条缝,一双美眸静静注视着下方,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良久,无声无息地收回视线。
质地精良的雪色薄纱被人细细剪裁,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才得了一袭长裙,裹在那人身上,束出纤细窈窕,不盈一握的腰肢,让人凭空生出几分惋惜,如斯美人,怎可被俗物亵渎?
肖似远山的纤长黛眉,状若桃花的缱绻眼眸,凝脂白玉般的肌肤,殷红姣好的菱唇,光洁饱满的额间,一粒朱砂红痣,灼灼夺人。
这样一张脸,简直可谓是得天独厚,占尽风流。
白檀揽镜自照,愁得一个头两个大,虽然他生来昳丽秾艳,受人青睐追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系统的帮助下,对以往几个世界的记忆也早已模糊,但无论在哪个世界,他也不该是这么一副雌雄莫辩,美到超越性别啊!
岂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长得太漂亮,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天知道会招惹多少狂蜂浪蝶!
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现实终于忍不住对白檀这块小饼干出手,狠狠教导了他做人。
想当初,白檀刚穿过来,不幸成为一个家乡闹灾荒,孤身逃难的青年。因着衣不蔽体,意外捡到一套女式旧衣后,白檀就十分破廉耻地穿在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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