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虎威将军脾气耿直急躁,如爆炭一般,不耐烦受层层盘查,打伤了几个阻挠自己的小太监后,一路狂奔进升平殿。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其余将士陆续赶到,殿内情形瞬间发生逆转,用了小半个时辰就将所有叛贼悉数擒获,就连司承礼也未能幸免于难。
司承砚倚靠着白檀,几乎将全身重量都交付与他,望着滚落在台阶上,奄奄一息的宇文宣,却没有上前将其一击毙命的打算,淡淡道:“朕要你亲眼看着这些人是如何一败涂地,如何匍匐在朕脚下挣扎求饶,到时候一定有趣极了。”
受伤了还这么多话,摊上这么一个病号,白檀也是心累,他展开双手,将司承砚紧紧抱在怀里,紧张兮兮地说道:“小心点,血又渗出来了。”
司承砚对白檀的关怀极为受用,翘起唇角暖暖而笑,意有所指道:“放心,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
宇文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脏像是被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扭曲了表情,鲜血顺着唇角蜿蜒而下,惨声笑道:“……为什么?为什么这般对我,我待你不薄……”
白檀偎在司承砚身侧,绝美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嘲讽之意,云淡风轻般说道:“你太自负了,为了谋夺皇位不择手段,白白堕了宇文老将军的风骨,宇文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宇文宣一怔,眼神迷茫,喃喃自语道:“我是谁,我自然是宇文宣,是大齐赫赫有名的神武将军……”
“不,你不是。”白檀斩钉截铁地说道,歪头,认真反问道:“我年幼时常听父亲说起神武将军的战绩,宇文将军顶天立地光明磊落,虽为武将,却喜欢济弱扶倾,博施济众,又岂会是作奸犯科,心怀谋逆,置百姓于不顾的阴险小人?”
“济弱扶倾,博施济众?”宇文宣恍惚片刻,低不可闻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隐隐有几分怀念,类似的话仿佛很久没有听过了,那个人人称赞的大英雄,终究被积年累月的仇恨淹没,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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