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还是个嫁不出去的赔钱货,真是抱歉了。
段景儿也听得哭笑不得,这些人哪里知道他在愁些什么,他和自家汉子不是担心檀哥儿没人要,反而是怕太多人抢着要,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乱子呢。
远的不说,前段时间来茶馆歇脚的那位司公子,看檀哥儿的眼神可不就直勾勾的,檀哥儿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不懂得那意味着什么,他还能不清楚吗?
何况,那人走时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若非是要事在身,恐怕整个人都要黏在檀哥儿身上了,还道三月之内必会来迎娶自家哥儿。
自那以后,段景儿就终日忧心忡忡,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虽然檀哥儿一直推脱说不知道对方姓名,但是段景儿却恍惚记得檀哥儿唤过对方“司公子”,而且司这个姓并不常见,且大齐国姓就是司。
按理来说,能被皇亲国戚看上,换成村里任何其他人家早就开心得疯掉,敲锣打鼓庆祝小哥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然而段景儿和白大叔大半辈子只得了这一个哥儿,哪里舍得他远离自己,再者说清溪村虽然天高皇帝远,甚少与外界来往,但是每年都会有贩卖货物的客商,投奔远亲的行人途经此地,还不至于完全与世隔绝,京城繁都的传闻也听说过一些。
想到茶馆中的那些客人茶余饭后闲谈的内容,以及市井间对皇室中人的描述,段景儿就心慌不已,须知司家人天生残暴狠辣,对血脉至亲,结发夫郎都能下手。逞凶斗狠,玩弄心计更是家常便饭,檀哥儿心性单纯,娘家又地位卑微,护不住他,若是跟了那位司公子,还不是任凭别人搓扁揉圆?司公子现在或许愿意宠着他,护着他,往后呢?
以自家檀哥儿出色的姿容,但凡现身于人前,势必会引来众人觊觎,倘或一朝失宠,深处虎穴狼窝,处境该是何等不堪?
段景儿左思右想,这天夜里翻来覆去,难以成眠,干脆动手将白大叔推醒。
白大叔睡眼惺忪地问道:“怎么了?”
段景儿踌躇道:“我记得你以前似乎跟我说过,当年在战场上曾经救过神武将军一命,他亲口允诺,以后有任何为难的事,都可以请将军府出面帮忙解决。”
白大叔沉睡正酣,中途被自家夫郎突然打断美梦,反应仍十分迟钝,慢半拍地说道:“……是有这么回事。”
他侧过身子,呓语般说道:“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提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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