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好是高度近视加散光,五米之内雌雄莫辩,五米开外人畜不分的那种。

        但是,想到对方极具震慑力的冷冷一瞥,白檀又深知自己在自欺欺人。

        正自纠结间,方才那队人马竟然去而复返,十几名五大三粗的汉子高高坐在马上,穿着统一制式的服装,全都作玄衣皂靴打扮,且个个孔武有力,肌肉虬结,腰佩弯刀,背负箭囊,一看就大有来头。

        为首那人生了一张国字脸,两道大粗眉,太阳穴上一道长长的刀疤,十分威严气派的样子,居高临下地高声问道:“店家何在?”

        白檀叫苦不已,这些人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又回来了?

        依照眼下情形,一味躲避反而更加惹人怀疑,倒不如痛快出去,快点将人打发走,反正自己打开门做生意,向来规规矩矩,遵纪守法。

        话虽如此,白檀却还是将斗笠拾起戴好,又将覆在上方的白纱放下,以防万一,用煮茶遗留下的灰烬在脸上抹了几道,纵横交错,狰狞恐怖,力图把自己塑造成邋遢丑陋的乡下小哥儿。

        刀疤脸久久等不到回音,不耐烦地翻身下马,朝着茶馆紧闭的房门走来,嘴里粗声粗气地唤道:“店家,店家,莫要再磨蹭!”

        “来了。”一道模糊嘶哑的声音响起,身着天青色窄袖长衣的少年垂首走出来,先是狼狈地咳嗽几声,才含含糊糊地说道:“各位爷,小的方才偷了个懒,漏听了客官的吩咐,还请恕罪。”

        刀疤脸见他举止怪异,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暗中给其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俱都提高警惕,围拢在那辆华丽的马车旁,背转身去,兢兢业业地守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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