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屹一走,沈书瑶顿时松下来,捶着肩膀坐下,悠闲的喝茶。

        穗华憋着笑,打趣问:“少夫人,您还下厨做姜母鸭吗?”

        方才说了半响话,这会口渴的厉害,一杯热茶下肚,喉咙稍稍舒服些。沈书瑶闻言,皱着眉头看穗华,故作愠怒,“小丫头,竟学会打趣我了。”

        此话一出,屋内的几个丫头不约而同溢出几声笑来,被她瞪了眼便收敛,转头各自忙去。她们心里清楚,少夫人哪会下厨啊,每回说下厨,不过是去厨房转一圈,等王妈妈把菜做好,少夫人端上来即可。打理内宅操持家务,那些都是外人看到的,至于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只有沈书瑶身边的人清楚。

        “穗华,我饿了,你去拿些点心来。”谢屹不在家,她一直是懒散惬意的,怎么舒坦怎么来。

        “对,跟王妈妈说一声,晚上做烤鸭,我喜欢吃烤鸭。”

        穗华低头偷笑,“得嘞,奴婢知道了。”

        沈书瑶瞧见穗华偷笑没吱声,不怪她在谢屹面前演戏,实在是没法子。这事源头还要从沈家说起,沈家世代是武将,她母亲王氏也是将门虎女,性子粗些,直来直去,没大家闺秀的温婉贤淑。

        那年她两岁,祖母张罗着给父亲纳妾,这事被母亲知晓,她不愿与人共侍一夫,便一哭二闹三上吊,直言要是人进门,让她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话是气话,但旁人当了真,闹到最后,父亲自然是没纳妾,母亲的善妒的名声也闹得人尽皆知。

        连带着沈家其他女眷的名声也不好,京内提起沈家,便是一阵轻笑,直言沈家女是个善妒的,不敢惹。以至于后来她及笄,也无人上门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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