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闻竹,夏闻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宋澜舒把茶几上的合照举到他面前,用力晃着他肩膀。
幻境的影子淡了点,针头的刺痛却丝毫未减,夏闻竹蜷缩在沙发里,木木地盯着合照,眼皮发沉。
那个穿校服的男孩是谁,他为什么对自己笑,他笑的好开心,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
夏闻竹望着男孩,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又落下。
指尖微动,他摸着手臂上不存在的针孔,满眼死气,自以为血流干了,只剩骨架,心中酸楚,为何死亡这么漫长,这么疼。
“夏闻竹,你吃的那个药是不是有问题?”
宋澜舒头疼上前,打量他的脸,早年在宋高远那见过吃药中毒的人,却想到夏闻竹也会中毒。
得不到回应,宋澜舒撩起袖子,上前解开他衣领,又从他内口袋里找出铝箔药板,放在鼻尖闻了闻,瞳孔骤然缩紧,盯着铝箔药板打量,果然发现一串熟悉的药品编号。
“靠,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吃这么多,不要命了?!”
宋澜舒抓着他领子质问,夏闻竹眨了眨眼,听不见她在说什么,目光涣散,望向窗台。
月光下,树的影子变成扭曲的鬼魂,他伸出手,抓住窗沿,想翻下去,跟着鬼影去地府,从此轮回,不再受囚禁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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