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昏黄,沈煜清愣在原地,摸了摸脸颊,夏闻竹碰过的地方微微发热,他低头,手里的围巾被攥得皱巴巴的,铺不成一条完整的直线。
沈煜清唇角一点点下垂,心底的悸动却疯狂蔓延,他的哥哥,这么多年一直没变,对他的感情,肆意生长,仿佛要顶开那一层玻璃罩,生长在阳光下。
夏闻竹关上门,拖鞋都没有穿,跑到浴室草草洗漱一通,倒在床上。
累得不想再下床拉窗帘,月光照在床头,夏闻竹拉高被子,放空思绪,可神经慢慢紧绷起来。
镇定药不在手中,他睡不着,白天吃药的副作用跟着上来,困得不行,但一闭眼,满脑子都是白天,昆明雨中,老妇人真切的眼神。
上次被寄予厚望是什么时候,是高考,还是大学的某次小组比赛?记不清了,夏闻竹伸出手,借着月光,看手上自残出来的伤疤。
鲜花和掌声都像上辈子的梦,这辈子只有看不透的人性,和无能的身体。夏闻竹长叹一口气,头埋被子里,那种沈煜清离开后的孤独感,清冷感,一点点蔓延,似乎要将他击垮。
他按住手腕的疤,明明早就愈合了,但还能感觉到玻璃碎片划破血管的刺痛,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清醒后只有活着的遗憾,为什么他还活着,对自己的嫌弃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好几次都想掐住脖颈,就这么离开。
夏闻竹又一次陷入精神分裂,这次沈煜清不在身边,他发病得更严重,肺像是灌了铅,每次呼吸都带着剧痛。
为什么吃这么多药病还没好,在沈煜清面前掩饰自己的冷静,真的好累,除了吃镇定片,根本无法控制情绪。
夏闻竹掐住喉咙,呼吸不畅,猛然爆发咳嗽,被子掀开,他大口呼吸,窗外的月亮还是那么亮,只是视线有重影,感觉有好多个圆球砸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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