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模糊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羞耻和被冒犯的怒火窜上心头,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痛。

        三天!整整三天!堂堂黑棘公国领主,如同砧板上的鱼r0U,毫无保留地暴露最狼狈的模样在这个贱民眼前!他厌恶被看穿弱点的挫败感,更厌恶疼痛中竟对那双手的抚慰产生过可耻的依赖!

        “我的东西。”他的声音低沉,是久居上位者的命令口吻。

        “您的衣服,藏在最底下。”莉亚丝指向角落那个破旧木箱,顿了顿,像是急于撇清什么,“我没有钱请医师,也不敢去。但我用草药敷过您的伤,往前走二个街口有个老草药医师,他或许能帮您……”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维克托依旧冰冷地盯着她,仿佛要穿透皮囊看进她的灵魂。

        “你照顾了我三天。想要什么回报?”语气里没有半分感激,只有0的交易意味。金币?一个承诺?或者更贪婪的东西?这几天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不过是待价而沽的投资。他也乐于支付报酬,抹去这三日的W点。

        莉亚丝抬起头,脸上挤出习惯X的善意、却又被恐惧扭曲得有些僵y的笑容。

        “老爷,”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只希望您健康。”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坦然,“您健康地离开这里,就很好。”

        公爵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希望他健康?

        见惯了尔虞我诈、习惯用最大恶意揣度人心的领主,生平第一次,被这样简单、纯粹到近乎愚蠢的愿望噎住了。金币、权力、土地,那些才是人们永恒不变的诉求。健康?这算什么?这打破了他准备用物质来结束一切的脚本。

        一丝未曾察觉的错愕掠过眼底,他竭力在那双清澈的眼睛找出任何伪装的痕迹或贪婪的暗影,但只有坦荡的关切和如释重负,以及那笑容下藏不住的、希望他立刻消失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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