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声音带着羡慕,“那张家的主母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老蚌生珠,老来得nV,简直是神迹!这大蛇神,真是灵验得紧啊!”

        “是啊是啊,我家那口子前些日子摔断了腿,郎中都摇头了,来这里求了符水回去,这才几天,竟能下地走动了!”

        “我邻居也是,小nV儿连中三元,如今已经戴上了顶戴花翎,衣锦还乡哩。大蛇神老爷没有不应的!”

        类似的议论此起彼伏,充满了对那位凭空出现的“大蛇神”的狂热崇拜和神迹渲染。这些信众,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在深夜里汇聚于此,只为向那不知名的存在,献上自己的香火与供奉。

        夜风拂过,带来浓郁的香烛气息和人群的汗味,也带来一丝令人心悸的、难以言喻的诡异感。这座被遗忘的荒山,此刻如同一个巨大的、燃烧着与盲信的祭坛。紫惊澜的目光扫过那些被灯火映照得表情各异的面孔,最终落向那灯火最盛、香火最浓的半山深处,冰冷的紫眸中,警惕与杀意交织,几乎要凝成实质。

        “哟,这位姐姐,瞧着面生得很呐!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吧?要住店吗?”一个穿着粗布围裙、面相JiNg明的中年妇人,眼尖地瞥见紫惊澜那一身即使在夜sE中也难掩华贵的红衣以及她身后垂首侍立的萧玉卿,立刻堆起十二分的热情笑容,凑上前来攀谈。

        “不住。”紫惊澜面无表情,声音清冷如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妇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就在这时,萧玉卿不动声sE地轻轻拉了拉紫惊澜的衣袖,背对着妇人,飞快地使了个眼sE。紫惊澜眉峰微不可察地一动,旋即,脸上那层冰霜稍稍化开些许,虽依旧疏离,却不再那么咄咄b人。

        萧玉卿立刻转向妇人,脸上堆起温顺又略带歉意的笑容:“好姐姐,我家妻主一路颠簸,有些疲惫了。我们暂不住店,不知此处可有地方供人歇歇脚,饮杯热茶?”

        “有的有的!”妇人见生意有望,笑容重新热切起来,连声应道,“我们做的就是这山道上的营生!您二位看看,这点金山下如今全是四面八方赶来朝拜大蛇神老爷的信众!这夜深露重的,山路又不好走,不少人都选择在我们这半山腰的客栈茶肆里歇息一晚,养足JiNg神,明日一早好上山进香呢!”她一边殷勤地说着,一边引着两人走向旁边一座依着陡峭山壁搭建起的二层木楼。楼T虽显简陋,但灯火通明,里面人声鼎沸,坐满了形形sEsE、风尘仆仆的男nV宾客,空气中弥漫着茶水、汗水和食物的混合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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