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桥点点头,“我签”,临落笔前又倏忽看向男人的眼睛,“只有你一个人。”
江明野怔了会才明白她的意思,林远桥却怕自己说得还不够明白。
“我只陪你一个人睡,等我把钱还清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直白地挑开他们的关系,不要尊严,只要说清楚,能够拿到钱。
江明野似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声,在弥散的烟雾中点了点头。
陈律师眼观鼻鼻观心,没露出一点异样。要签的地方很多,他帮林远桥翻到需要签字的页面,纸张哗啦啦作响。陈经理停下,她就在旁一遍遍写下自己的名字。
林远桥,林远桥。
双木林,老师起的姓,寓意她像树木一样,经历旱年,经历洪涝,只要不Si,就可以继续生长。
远桥,要远远地离开肮脏的一切,即使前方是泥淖,也总有桥可以过去。她只是做了必须的事情。
江明野看着nV人机械地签字,没什么情绪,今晚喝的那一点甜酒的劲头彻底过去了,心里只剩下置身于谈判桌时那种熟悉的荒漠感。
送走两人已是十一点多。江明野不想这么晚再叫客房服务,打算去客卧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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