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夜雾在山间弥漫,连带着天上月亮也朦朦胧胧的,被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两人没有离开山洞。
左茯苓缩在角落里养伤,白拂英也在修炼,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回城的事。
白拂英是不愿意整日暴露在瞿不知视线下,能在外面待几日就待几日。
至于左茯苓,纯粹是心有顾忌了。
究竟在顾忌什么、怀疑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也许是因为这些隐秘的怀疑,向来少梦的左茯苓做了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十几年前,重现了自己与瞿不知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瞿不知沾血的白衣、父母喉间一击致命的剑伤,如同走马灯般重现在她面前,往日不曾想到的细节,如今却深深印入脑海。
噩梦结束,左茯苓倏然惊醒。
她如同不慎被冲上岸的鱼一般,大口呼吸起来,后背处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薄薄的一层,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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