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不是疤痕增生体质,也没有像当年那个阑尾炎手术的大叔一样,伤口变成难看的胖毛毛虫,可那道深红色的伤疤,表面还覆盖着均匀的缝合线,像一条多足蜈蚣。
白檀猛地放下衣摆,仓促爬上了床。
夜风吹动着窗外枝叶挲挲,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蛐蛐的叫声。
白檀静静平躺在床上,身体几分僵硬。
耳边传来还没睡着的小婴儿的呼吸声,和时不时从鼻间露出来的嘤咛。
温顺的困意弥散开,白檀只觉上下眼皮很沉,不受控制地黏在一起。
“嘤嘤……呜哇哇哇哇哇!!!”
白檀猛地惊醒。
他惊恐地看向婴儿,只见小孩哭得小脸涨红,张着没牙的小嘴声嘶力竭,泪水顺着眼角簌簌落下。
白檀手足无措,双手在半空晃了两下,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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