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怔住,半晌,抬起晕红的双眼。

        他还记得。

        那时七个月大的宝宝已经有成年人小臂这么大,安静蜷缩在子宫里,长出了完整的五官,容貌依稀可辨。

        那时候白檀还在想:这个小朋友在肚子里就已经这么可爱,和他爸爸一样,四肢修长,将来一定也是个大高个。

        孩子像他的爸爸,对白檀来说已经是唯一的慰藉。

        现在,八个半月的宝宝,在当地法律中还只是母体一部分,算不上真正的人,没有人权,可以随意处置。

        可他怎么不是人,他有清晰的五官,会乱动乱扑腾,也能听到妈妈呼唤他的声音,偶尔还会做出回应。

        而白檀自己也觉得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偶尔很安静时,白檀还会担忧他是不是在肚子里出了什么事。

        好歹毒的胎儿,他寄生在自己体内,促使自己分泌激素刺激大脑,让自己不受控制地产生了母爱情绪,重塑了自己的脑干细胞,也让自己对他的感知更加灵敏,变得没办法不去在意他。

        白檀的手缓缓抚上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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