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哭泣的欲望,眼泪还是顺着冰凉的脸颊大颗大颗下坠。

        白檀终于觉得自己崩溃了,快要疯了,手里紧紧攥着胎检报告单趴在围栏上疯狂落泪,却安静无声。

        当他终于接受了畸形的自己,幻想着三口之家的美好未来,那个人却在背后说他可怕,恶心。

        白檀猛地从裤兜里拽出手机,手指颤抖着翻出霍泱的号码,用力往下一点。

        寒风凛冽,冻僵了手指,只能僵硬的停在“霍泱”二字上方。

        他甚至没有质问霍泱的勇气,他怕霍泱又要用高超演技欺骗他,或者干脆坦白内心想法。

        这两种结果都没办法承受,没有了霍泱,他真就一无所有了。

        白檀可以发誓,无论是对父母还是霍泱,他从没产生过哪怕一秒钟的叛变想法,向来都是捧着赤诚真心。

        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真心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芜杂空泛的空壳。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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