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他问。

        白檀点点头:

        “本来是去医院看望奶奶给她做的,但她可能不太爱吃。”

        与其说是不爱吃,不如说是不愿意看到白檀这个人。

        自打父母离婚后,原本和蔼可亲的奶奶总是当着他的面骂妈妈是狐狸精,水性杨花,还说什么蛇鼠一窝,生个儿子都天天描眉画眼不像男人。

        虽然白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描眉画眼过,可对方毕竟是他的奶奶,年纪也大了,不想和她计较。

        奶奶因为胃癌住院,爸爸又不在身边,他便和大伯二人轮流去医院照顾老人。

        可今天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从奶奶高高举起的手中夺下保温桶,这个男人大概率是吃不到晚餐了,医院的护士也大概率要增加更多工作量。

        本想拿回去自己吃,为了积累素材特意去娱乐公司门口看一眼,恰好碰到了因为胃病倒地不起的厉温言。

        厉温言拿起勺子,指尖紧紧捏住勺子柄。

        他说不想吃东西,并非耍小性子,是字面意义上的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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