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裴寂不知自己究竟在介意什么,但他压下内心的酸涩,继续道:“您……会喜欢的,对吗?”

        沈元柔看着躺在他掌心的,针脚细密、绣工精湛的香囊。

        喜鹊衔香兰,倒也是别致。

        “与旁人不同?”沈元柔平静地看着他,“怎么想起单独为我做香囊了。”

        这些驱虫的药材都是上面统一发放,这段时日也不乏有孝顺的儿郎,为母亲,姐妹绣新的纹样,也为的是传播美名,想着借此引起其他女娘的注意。

        家中有绣工出众的儿郎、主君,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但因着昨日月痕带来的消息,沈元柔不能确定裴寂的目的。

        “我一直都想给您绣一个的,”裴寂抿了抿唇,说:“是我擅自揣度了义母的喜好,我猜想,您是喜欢香兰的,故而赶了出来。”

        原来昨日打探她的去向,是为了做香囊给她。

        他带着一点小心、讨好,一副很是担心被她拒绝的模样。

        沈元柔接过那枚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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