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勺带着药膏在他的伤口上游走,药膏被涂抹得平整、一丝不苟,为他带来刺痛,酥麻。

        “……好痛。”他小声道。

        裴寂对疼痛敏感,但其实他很能忍痛,只是此刻想要被她安慰一下。

        这不丢人的,裴寂告诉自己,他不过是想让义母安抚他一下。

        裴寂抬眼,一错不错地看着沈元柔专注的模样。

        “乖,忍一忍,”他的指尖被沈元柔捏着,动弹不得,“之前被打手心的时候,你不是一声不吭吗?”

        裴寂便想到,沈元柔是在说他的父亲。

        她居然连这件事也知道。

        裴寂意识到,只要沈元柔想,什么都是瞒不过她的。

        他看着沈元柔认真的模样,刚想发问,但她端肃的面容叫他挪不开眼,裴寂不受控制地开始走神,又回忆了一阵方才要说的话,于是道:“……不能叫痛,父亲不喜欢我娇气。”

        “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沈元柔面色如常,“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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