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一盏阳羡雪芽递到她的面前。

        温景宁是个风雅的人,说来,这位太子最擅长的不是舞文弄墨,也不是使枪弄棒,而是调香烹茶,她可在茶道上下足了功夫。

        沈元柔接过那盏热茶。

        茶汤翠绿澄澈,被浸润透的茶已然舒展,颜色也跟着亮起来。

        温景宁笑问:“老师,味道怎么样?”

        沈元柔便道:“太子殿下烹的茶,哪里有不好的?”

        温景宁敛下笑意,待沈元柔品过茶后,问:“老师,您那位义子的骑术了得,您教的吧?”

        沈元柔揉了揉从她进帐开始,便不停蹭着她的猎犬:“骑术了得?”

        她便又想起裴寂不要命地模样。

        分明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连自己上马都不敢,每每都是要她虚虚托着,裴寂才敢自己上去,这时他倒不要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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