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进裴府,”郝琼哑声道,“是我的授意,裴君英什么都不知,只当顺手做了好事,将人安置在郊外的宅子。”

        她断断续续讲述着当时的情景。

        沈元柔没有打断,虽然这些消息前世她已得知,但从郝琼口中说出,她仿佛看到了故作沉稳,却害怕地指尖发颤的裴寂。

        “徐州知州正得眼,我便做顺水人情,将裴家嫡子推给她。”她缓了许久,才有力气继续说下去,“我也不知裴家嫡子去哪了……”

        “至于原谦,那是个老狐狸,她不会真正的信任谁。”

        原谦谨慎,就连她身边的谋士、同党,都不能全然知晓她的计划,她们只是服从原谦的吩咐,具体并不能知晓多少。

        “原谦,这些时日同虞人走得近……”

        言毕,郝琼看着她:“我没有可交代的了。”

        她数日受刑不肯开口,沈元柔想,郝琼当是有话要说的。

        不过基于前世的经验,政事公务倒没有先前繁忙了,她才得以来见这人。

        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这可是大罪,寻常官员进了大牢都是免不了脱一层皮的,更何况郝琼,她早料到自己的结局。

        她等了许久,没有听到沈元柔的声音,强忍着剧痛抬起头:“……沈元柔,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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