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哭过了,才红着眼尾,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义母,我将您的衣服弄湿了……”
他的声儿还有些哑,此刻懊恼地看着她肩头的水痕:“我为您清洗吧,洗干净了,我再给您送过去。”
“不必了,”沈元柔垂着眼睫,指腹拭过他的眼尾,擦掉那滴眼泪,“好受些了吗?”
“我真是,我真是太失礼了……”他还在谴责自己。
“哪里失礼了?”沈元柔微笑着看他。
裴寂轻轻抿了抿唇,有些不好说出口:“我将义母抱得那样紧,哭得那样大声,还将义母的衣服弄湿了,实在是,实在是有失,公子风范。”
他险些咬到舌尖。
真是太羞耻了。
那股可爱的、惹人逗弄的劲头又上来了。
沈元柔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下次再想哭,可不能蹭在我的衣服上了。”
她本就是逗弄裴寂,谁知这孩子反倒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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