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温和疏离的眉眼被镀了层暖色,随着他俯身行礼的动作鬓边,柔顺乌黑的发丝滑落,瓷白的玉颈若隐若现,像一块成色极好的羊脂玉。
只是这块羊脂玉好似不是面上那般柔和,他有着竹子一样的气节。
越姮本想同他说说话,下次见面不至于那般生疏。
可在他唤出这样的称谓时,越姮还是不由得怔了怔:“怎么这样唤我……”
“越小姐出身尊贵,越家为世袭侯爵,又是四世三公的名门望族,”裴寂面不改色地道,“这样的称谓,是没有错的。”
越姮一时间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确实,只是我以为我们很熟悉了。”
橙黄的灯火将他面容映的明亮,灯笼都别出心裁,映出的剪影很是有趣。
“礼不能废。”裴寂唇角挂着浅淡的笑。
越姮点头,想了想还是朝前迈了一步:“裴公子。”
“我想,你是知道我的意思的,”越姮很是真挚地道,“太师同我提起过你,我知道你是极好的男子,我的母父也很满意。”
“所以,我想来问问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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