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一向体弱,沈元柔甚至想过,他是不是为了猎野兔,用冷水冰了额头与脖颈,都没有想过他是真的好了。
“您改变主意了吗?”她的行为在裴寂看来是反悔了。
在裴寂委屈又不敢控诉的眸光投来时,沈元柔颇为无奈道:“我要确认你好了。”
“我好极了,”裴寂毫不掩饰期待,“我们走吧义母。”
沈元柔眸光落在他被月白袖纹笼罩的位置:“你手上的伤还没好。”
“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不用这只手就好。”裴寂信誓旦旦地保证。
这样出去一定会被伴读们看到的,他在心中自得。
如果裴寂有尾巴,此刻一定是高高翘起,尾巴尖尖微微蜷曲,而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情绪,在沈元柔面前暴露无疑。
沈元柔只当他迫不及待想要去春猎,看着他这幅欢快的模样,唇角了勾起浅淡的弧度。
她嘱咐:“要跟在我身边,不可以擅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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