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不该绝,从今日起,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少年袖中的手蜷得极紧。

        在他的想象中,他的义母是位单薄严苛的文官,与眼前沉稳有力的女人没有半分关联,然裴寂记得,方才女人温暖的怀抱与有力的臂膀。

        他跟在沈元柔的身后,悄悄打量女人的背影。

        他知晓自己有一位在京城做官的义母,也曾听闻沈元柔的名号,却从未将她们联系在一起。

        沈元柔的性子无人能琢磨透,手段更是强硬得可怕,若非亲眼所见,裴寂怎么也不会想到,京城这位令人又慕又怕的太师是他的义母。

        “好孩子,到我这来。”沈元柔低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女人清越低沉的声线分明没有情绪,却又好似长辈招呼晚辈一般。

        叫人莫名想要与她亲近些。

        裴寂告诉自己是错觉,对沈元柔的提防与他自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

        她身上属于权势的味道,和不带任何含义的凝视,让裴寂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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