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柔软红润的唇瓣,此刻血色尽失,瞧上去可怜极了。

        沈元柔任由他细细将自己的手指擦净:“那今日还要去吗,还是改日?”

        “我无事的,义母,”裴寂低声道,“我不害怕,我们继续走吧。”

        她的指腹微微用力,迫使裴寂抬起头,将他面上的血擦掉。

        沈元柔颔首道:“月痕,走吧。”

        裴寂捧着那张沾满血迹的帕子,一时间没有动作。

        “扔掉吧。”沈元柔看到他的手指还在轻颤,语调温和地道。

        裴寂一路上默默无言,他还沉浸在方才的恐惧中,可怜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猛然被一地血淋淋的肢节、尸身冲击到,久久不能回神。

        他忽然意识到,义母坐在这样位子上,注定是如此的。

        裴寂回想着尚风朗的话,他竟在此刻可怜起他来,尚风朗这样的人是不会站在义母身边的。

        不论从年龄、阅历,还是身份来说,尚风朗都不足以站在沈元柔的身边,她是温和的,也是威严沉稳、说一不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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